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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爾扎提·艾布力汗在駐地。 |
“快零下40攝氏度了。”葉爾扎提·艾布力汗一邊看著溫度計,一邊自言自語。在基層歷練多年的葉爾扎提,已對這樣的低溫絲毫不吃驚。
接到西部鉆探克拉瑪依錄井公司的任務時,離春節不到一周了,但市場科技科副主任葉爾扎提沒有猶豫,立刻奔赴哈薩克斯坦KAM油田。
1月28日,當他到達克孜項目部前線作業指揮部——104基地時,同事跟他打趣:“小葉,你把西伯利亞的寒流也帶來了。”“這種溫度都一兩個月了。看你們一個個凍得臉都紫了。”葉爾扎提來哈國前做過功課。
剛落腳,工作接踵而至——一臺錄井儀器暫存在104基地,需要工程師協助吊車工作。
到室外工作,要好好“打扮”一下。棉襖、棉褲、棉帽子、棉手套,這只是基本裝備。經驗豐富的葉爾扎提特意穿了大一號的棉鞋,為的是穿三雙襪子,墊兩雙鞋墊。打扮完畢,他帶著一身的“腫塊”,企鵝般左右搖晃著出發了。
用吊車將儀器房吊到指定位置,本不是件難事。但由于天氣太冷,吊車的絞盤卡住了。司機不斷啟動著盤線器,再收線,葉爾扎提和同事在旁邊幫忙,將吊卡掛在儀器房的4個吊環處。不過十幾分鐘,寒意就順著葉爾扎提的脖子、袖口鉆進棉衣,雙腳也開始發麻,鼻涕還來不及擦就已成冰。40分鐘后,工作完成。回到宿舍,葉爾扎提直奔電暖氣,邊脫鞋襪邊說:“看一下我的腳指頭還在不。”20多分鐘后,麻木的腳趾才有知覺。
大年初四,葉爾扎提到達KAM基地,和同事于廣東搭檔,承擔K-44井的錄井任務。這里,方圓幾十里渺無人煙,只有白茫茫的大雪和肆無忌憚的狂風。寒風裹挾著雪粒撲到臉上,好像有無數小針刺在皮膚上,寒冷瞬間轉變成疼痛。
這還不是最痛苦的。晚上睡覺,寒風無孔不入。“簡直是在冰窖里!”葉爾扎提感慨。一臺電暖氣、兩床被子、蜷縮著身體……還經常被凍醒。從宿舍到廁所,十幾米遠,但為了躲避寒冷,晚飯后,葉爾扎提就幾乎不喝水了。
幾天后,葉爾扎提接通了國內的電話。得知電話那頭家人還沉浸在節日的喜悅中,葉爾扎提的臉上布滿了笑容。掛了電話,葉爾扎提問于廣東:“這兩天氣溫升高了嗎?怎么沒有前幾天那么冷了?”于廣東看了一眼溫度計:“沒有啊,是你適應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