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訊員(張亞培 柯文飛 張燕玲)從17歲的懵懂少年,到如今的成熟中年,劉錄的人生一直承載著對親人的愛。劉錄是茂名石化鐵運分部洗罐站班長,曾先后獲得茂名石化勞動模范、先進班組長、先進職工、安全衛士等榮譽,并榮獲2012年第一批“茂名好人”稱號。
伯父逝世,17歲小伙接管多難之家
1984年,劉錄在茂名工作的伯父因故逝世,留下體弱多病的伯母和有精神病的堂姐,伯母在急電中希望性格溫和的劉錄能到茂名生活。“伯母和堂姐需要人照顧嘛!”17歲的劉錄沒有多想,毅然放棄了學業,立即啟程趕往茂名。臨走時,樸素老實的父親只輕輕地說了一句話:“去吧!把伯母、堂姐照顧好。”
劉錄從3000多公里外的家鄉黑龍江來到茂名,但眼前的窘境使他傻了眼:伯母血小板減少性紫癜病比想象中還要嚴重,堂姐的精神病時好時壞,“家”里的一切就落到劉錄幼嫩的肩膀上。
1993 年,劉錄伯母中風半身不遂,生活完全不能自理,大小便幾乎都在床上解決;堂姐的精神病也是時好時壞,經常把家里弄得一團糟。最讓人頭痛的就是兩個人一起病倒,劉錄要照顧一個重病號、一個特殊病號,常常是家里和兩個醫院三點輪轉……
有一回堂姐發病,把老人氣得直瞪眼,兩個病人口齒不清地互相大嚷。劉錄兩頭勸,安撫好老人后才把發病的堂姐送去住院,可老人也氣得不輕,最后也送去醫院打針。送老人去醫院后,劉錄更忙了,一天跑醫院三、四回,晚上還得在醫院的小椅子上陪夜。病房里的病友看到小伙子一個人忙進忙出,把老人照顧得無微不至,羨慕地問老人:“您兒子吧?比俺閨女還細心……”老人一臉難過地說:“這是我侄子,難為他了,跟著咱這個家太苦……”老人出院后,他又放心不下留老人一個人在家,每天中午休息的時候還趕回去給老人喂飯、換洗衣服。
老人長期臥病在床脾氣不好,常常會因一些小事耍性子,每次劉錄都只是笑笑,順著老人,沒有一句怨言。他每天休息時抱老人到陽臺曬太陽,晚上給老人放喜歡的節目,給老人講單位里的樂事。老人牙口不好,他給老人做食物不但要做得細軟,還要變著法子換換口味。
老人腸胃不好,時不時拉肚子。有一回,劉錄一大早買好菜做好飯,喂老人吃過早飯和藥,把老人的臟衣服換掉準備上班,老人小聲地叫了句“等會兒,我感覺肚子不舒服”,劉錄急忙放下手上的東西,抱起老人跑去衛生間,剛走兩步,就聽見“咕咕咕”幾聲伴一股異味飄起,老人難堪地說,“拉褲子里了。”“嗯,沒事,換就是了,您肚子還難受嗎?一會給您找藥……”好不容易給老人清洗好換上干凈的衣服,老人突然臉一皺,“不好,又拉褲子了。”劉錄只是關切應著,“喔,再換就是了,那您肚子怎么樣了?”再一次頂著異臭給老人清洗干凈換好衣服已經快到上班時間。老人抱歉地說,“快走吧,遲到了,我吃過藥休息一會就沒事了。”在老人的一再催促中,劉錄顧不上那堆臟衣服,把老人需要的東西準備整齊了才趕去上班。
到了1995年,老人的病更重了,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,醫生下了幾次病危通知又搶救了過來,劉錄待在醫院的時間也更多了。每每醫生護士查房都對老人說,“您安心養著,躺在床上這么多年了,您的皮膚、肌肉情況都還好,您有個好兒子啊……”老人盈著淚拉著劉錄的手哽咽著:“好……好……”每到這個時候劉錄就會靦腆地笑笑,輕輕拍著伯母瘦弱的肩頭:“大娘,您聽醫生護士的話,安心養著,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讓一旁的護士、病友無不贊嘆。
為了親人的生活,30歲前不談戀愛
1998年,老人去世前每天只要劉錄在,她都不時用虛弱的眼光追隨著他忙碌的身影。彌留之際,老人斷斷續續地說,“孩子,你伯父走得早,這些年苦了你,沒你我這個老太婆也活不了這么久!沒你這個家也維持不下去!以后你姐還得累你一輩子……”劉錄知道伯母心中愧疚的是耽誤了他的青春,遺憾的是沒有看到劉錄成婚,放心不下的是堂姐今后的生活。劉錄緊握著伯母瘦削的雙手,明白了老人是作最后囑托,含著淚水一個勁兒不停地點頭。老人似乎明白了,安詳地走了。老人走后,劉錄悉心照料堂姐,和堂姐相依為命。
從17歲到30歲,整整13年,劉錄不談戀愛,毫無怨言地照顧著這個家。這期間有很多人感動于他的樸實真誠,紛紛給他介紹對象,他都只是笑著搖頭拒絕,逼急了,他就老老實實地告訴別人,“我要照顧兩個病人,沒空談戀愛,就算有姑娘愿意,我也不能拖累別人。”
2000年,也就是劉錄32歲那一年,他與一個善良的高州姑娘結婚了。岳父母家環境不好,劉錄非常孝順岳父母,出錢出力幫助當過廠醫的岳父開了一個小門診,門診雖小且簡陋,卻深受小區居民群眾的歡迎,也解決了老兩口生活經濟來源問題。
對遠在故鄉的雙親,劉錄更多的是一份深深的愧疚,由于工作繁忙和照顧這個伯母這個特殊的“家”,劉錄也無法常回黑龍江家鄉看一看。但十多年來,每周一個電話,每年中秋的月餅寄相思,春節匯上孝順錢等等都是劉錄雷打不動的事情。2003年春,父母親從家鄉到茂名看劉錄,劉錄決定把兩老留下來,盡兒子一份孝道,但不到一個月,由于不習慣城里生活,母親就“鬧”著要回鄉下,劉錄執拗不過,只好含淚送別了母親。
在伯母、岳父母、黑龍江老家這三個家中來回奔跑,還要照顧自己的小家,長期勞累令劉錄得了小腿靜脈曲張疾病,而且腰肌嚴重勞損、椎間盤突出、頸椎增生。但是他無怨無悔,對堂姐的照顧一如既往,用無私的愛為親人撐起了一片愛的天空。在他心中,大愛如山,親情如鐵。